1600多摄氏度的铁水经过扮演者的奇特挥洒,化作天空飘动的金花,火光四射、流光溢彩;火星又点燃悬挂半空的花炮,顿时烟火腾空、炮声震地,数里可闻;随即锣鼓喧天,龙灯进场,群情激动。这不是通常意义上的烟火,而是河南确山的民间“烟火”——打铁花的现场。
打铁花多在冬天扮演,因为冬天气温低,翻开的铁花可以灵敏降温,对扮演者而言更为好。“一旦上场,观众的惊叫、欢呼声会让你热血沸腾,越来越振作,越来越英勇。”确山铁花队队员黄武胜说。一些熟练的“铁火勇士”更是振作地光起肩膀,赢得观众的阵阵喝彩。
要想打铁花,首要分为三步:搭花棚、设彩、击花。
先在一片空旷的场地中,搭起一座丈余高的三角大棚,称为“花棚”。棚顶堆积一层新鲜柳枝,柳枝上绑满鞭炮烟火,谓之“设彩”。“花棚”外砌一座熔铁炉,把废铁熔化为铁水待用。打铁花的用具叫“花棒”,即手腕粗细的新鲜柳木两根,称作“上棒”和“下棒”,各长尺余。“上棒”的一端挖有指头肚大小的圆坑,用以盛满高温铁水。扮演者便手执两根“花棒”,赤裸上身,头上反扣葫芦瓢,灵敏跑至花棚下,用“下棒”猛击“上棒”,将棒中圆坑的铁水击向“花棚”,火热的铁水碰击“花棚”的柳枝而金花四射,蔚为壮观,即为“击花”。
这门陈腐的技艺奥妙而惊险。据考证,确山县自古就是冶铁之乡。北宋时期的金、银、铜、铁、锡五门工匠与道士们一起敬奉太上老君,经过打铁花来祭祀、娱神。随后在前史的演进中,乡绅、商号、大户人家举凡新宅奠基、还愿祝寿、金榜题名、升官嫁娶,乃至官方驱旱求雨,都会约请打铁花来助兴。